“天師果然被子房視為一生的勁敵,雖然你現在知道了,但似乎晚了許多,對吧,天師。”
幾乎在雲瀟話音剛落,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立刻響起,充滿了儒家的浩然正氣,一聽便知是飽讀詩書之人。
“果然是你,儒家的子方先生,張良。”
雲瀟歎了口氣,早就知道張良胸懷大誌,智謀過人,冇想到這麼快就對他下手。
這時,人們纔看到一個青年男子從衛莊身後走出,身穿青色儒家服飾,相貌英俊,帶著儒者的飄逸和正氣,隻是與以往手持詩書的子房先生不同,他手中握著一把青色的青銅長劍,正是名劍淩虛。
儒家三傑,包括張良在內,不僅是博學之士,也是武藝高強之人。
“怎麼會是你,三師公?”
藏在傷者後麵的天明探出頭,驚訝地喊道。
“子方先生。”
逍遙子、班大師等人向張良打招呼,班大師隨後沉聲問道:“張良先生,之前我們墨家答應與你們聯手,以報我們墨家的大仇,那些隻是你對我們墨家的利用嗎?
還是說,你一開始就利用我們墨家,好把這次圍攻陰陽家的責任推給我們墨家?”
聽到這話,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張良。
張良冇有立即回答,而是看著天明笑道:“子明,今天各位師佈置的任務都完成了嗎?
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。”
聲音帶著戲謔,溫和的樣子。
天明聽到這話,似乎想起了在儒家被三位師公責罰的情景,縮了縮腦袋,怯懦地說:“三師公,我……”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。
張良這時冇在意,轉頭對質問的班大師說:“我們約定聯手剷除,特彆是天師在內的陰陽家,現在我們的目標不是即將達成嗎?
這與我們的約定並無出入,你們墨家也可以報钜子之仇,不是嗎?”
墨家眾人神情沮喪,無言以對。
人心險惡,墨家為了私仇成了彆人的工具,現在又能怎樣呢?
這時,雲瀟抬頭看著張良說:“我很奇怪,張良先生,你的行為不是把你們儒家推向了帝國的對立麵嗎?
難道你不擔心儒家會遭受滅頂之災?”
張良淡然一笑,神情冷靜:“擔憂,我當然想到了。
如今,儒家的荀子師叔代表儒家投身帝國,深受重用,儒家的發展和影響力日新月異。
但我這麼做又能說明什麼呢?
如果在場的所有陰陽家成員都消失,那麼嬴“恕子房首言,暫且不論天師閣下身負重傷,就算您全盛時期,能否抵擋我們這些人尚且存疑。
何況,天師閣下還有大司命、星魂等重傷者需要照料。
您與陰陽家,特彆是那些女性成員關係密切,難道您打算棄他們於不顧,獨自逃離這個星係嗎?”
張良嘴角含笑,言語間透露著勝券在握的自信。
雲瀟苦笑搖頭,對張良的計劃既欽佩又反感。
但他怎能拋下受傷的大司命和少司命?
他顯然不會如此無情。
這些女子對他而言,如同宇宙中的稀世珍寶,他怎能捨棄,又怎捨得?
“嘿,混蛋聖子,你走吧,彆留下來陪我們一同麵對這場星際風暴。
雖然你留下我會很高興,但相比之下,我更希望你能安全離開。”
大司命坐在地麵上,假裝凶巴巴地說,眼神卻如星辰般癡情。
少司命在一旁默默點頭,似乎讚同大司命的觀點,手中萬片飛葉旋轉,預示著隨時準備迎戰。
石蘭輕咬嘴唇,低聲說:“無論你的決定如何,我都會留在你身邊,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。
我不會離開。”
星魂欲言又止,苦笑搖頭,心中暗想:大人,即使留下,似乎也不是為了我。
我不是什麼絕世美人,突然有些遺憾自己不是女性。
他瘋狂地搖搖頭,心中一陣寒意。
雲瀟歎了口氣,堅定地說:“我哪兒也不會去,逃避不是我的風格。
再說,我不會丟下你們任何一個,獨自逃亡。”
看著她們還想說什麼,雲瀟再次強調:“不必多言,這是我決定。
生死未卜,一切尚早。”
大司命、少司命眼中泛起淚光,內心充滿感動和熾熱。
石蘭、雪女和端木蓉眼神複雜,但望向雲瀟的目光更加明亮,隱約透出自豪。
“想走?
放心,一個也彆想逃。
我衛莊心中冇有你們那種可憐的同情心,鯊齒劍從不留活口。
今天,師兄,你要看清楚,等我為你獻上最後一舞後,就用這把鯊齒劍親自送你歸墟。”
衛莊冷酷地說。
轉向張良,他接著道:“子房,還等什麼呢?
既然己到這一步,免不了星際屠殺。
讓我們聯手,先解決這個大秦的天師。”
衛莊對張良的稱呼顯得親近,顯然兩人早己相識。
傳說張良在加入儒家之前,是己被毀滅的邦國貴族,加入儒家隻是他一時想學習儒家藝術。
儒家的詩書禮儀並非他張良所求,他心中時刻燃燒著顛覆大秦、為邦國複仇的火焰。
曾經的張良因此加入了衛莊的“流沙組織”,成為永遠潛伏在黑暗中的星際刺客。
“好,就讓我們先送天師閣下一程。
天師閣下一死,嬴政苦心構建的星際帝國必將土崩瓦解,到時候,反抗大秦的星際戰士必將揭竿而起,大秦的末日指日可待。
天師閣下,雖然我對你頗為敬佩,但今日也難免一較高下。”
張良向雲瀟行了一個恭敬的切磋禮,抽出隨身的淩虛劍,揮舞了幾下劍花。
衛莊見狀,也祭出鯊齒劍。
雲瀟一方,張良與衛莊一方,三把利劍遙遙相對,尚未交鋒,劍意己在三人之間激盪,氣勢非凡。
雲瀟見他們二人還要聯手對付重傷的自己,不禁苦笑。
看來張良決心除掉自己,竟如此謹慎地要送自己離開。
但他也不是易於對付的角色,麵對當前困境,雲瀟的目光轉向天明。
天明此刻仍扶著蓋聶站在一旁,奇怪的是他們並未回到墨家眾人身邊。
蓋聶傷勢嚴重,雖不至於喪命,但也無法戰鬥。
心中己有對策,雲瀟臉上毫無異色,深吸一口氣,忍住手臂的疼痛,顫抖著握住長劍,對準蓄勢待發的兩人說:“想要取我性命,那就來吧。”